故宮博物院展出了千里江山-歷代綠色山水畫專題展。此前后,許多專家學者從多方面、多角度對畫卷提出了自己的質(zhì)疑、理解和理解,包括作者和名稱的記錄和討論。雖然這些名字指向同一張圖片,但仍有許多不同的名字,有些人認為圖片的作者不姓王,作者應該叫希孟,而且《千里江山圖》的名字在不同的文獻中也不一樣,那么,這些名字哪個更合適呢?下面簡要討論一下這幅畫的作者和名字的不同名稱。
由清代收藏家梁清標裝裱后的畫卷來看,他認為畫作的作者是“王希孟”,畫作的名稱可以叫《千里江山圖》。為什么他叫《千里江山圖》?可以肯定的是,雖然他不是帝國的統(tǒng)治者,但至少他自己的權(quán)力并不小,這些都可以用史料來證明。在梁清標重新裝裱畫作之前,從我們現(xiàn)在能看到的畫卷來看,不管畫卷后的蔡京跋和溥光跋是否偽造,畫卷上確實沒有作者的名字,也沒有寫作的名字。卷后的蔡京跋中確實提到了希孟二字,乾隆的題詩中確實提到了江山和千里。
清顧復《人生壯觀》卷7《徽宗》中提到:過去與王濟之評論徽廟繪事,落筆若有多年的工作,怎么萬機清暇,能辦濟之?說:是時候有王希孟人了,日夜侍奉道君左右,道君指示以筆墨邊徑,希孟之畫隨后超過了矩度,并展示了天表。曾經(jīng)做過青庸山水卷,脫掉了工人的俗習。蔡元長跋,備載其知遇之隆,今在真正相國所。給始悟道君諸作,一定是人代為捉刀,而且潤色之,所以高古絕倫,非院人企及的?!?/p>
顯然,顧復對梁清標手中的王希孟和千里江山圖有所了解,他只說畫家是王希孟,但對于作品,他只稱之為青山一卷,上面還有蔡元長跋(至于這里的長跋有多長,不得而知)。而且顧復也沒有直接說這部作品在梁清標,而是說真相國所。與他相比,梁清標的地位非同尋常。
清安岐《墨緣匯錄》第四卷《唐王維山居圖》中還提到:據(jù)說宋政宣間有王希孟,奉傳佑陵左右。佑陵指出筆墨的方式,希孟之畫超越了矩度,展現(xiàn)了天表,這在世界上是罕見的。這幅畫或希孟之作,未知也未知。聽說梁有王希孟的綠色山水卷,然后有蔡京的長題,備載了他的知遇之龍,卻沒有看到。
清代安歧也是一個收藏家,比梁清標晚,幾乎不是同一時期的人,安歧也可能是朝鮮人,所以在名字上,他更隨意,直接稱梁清標為真梁,從安歧的記載來看,他沒有見過王希孟的《千里江山》,只是聽說過。從他聽到的內(nèi)容來看,梁清標手中的畫卷確實是王希孟,畫可以稱之為綠山一卷,畫卷后面確實有蔡京的長題(當然,這里的長題有多長也不可能知道),上面的備載蔡京的知遇之隆。然而,安歧的記載可以肯定的是,它聽到的關(guān)于王希孟和千里江山圖的信息應該指梁清標安裝后的千里江山圖。事實上,安歧的記載中沒有提到千里江山圖的名字。
清宋羅《西陂類稿》卷十三《論畫絕句》中提到:宣和供奉王希孟,天子親傳筆法精。進圖便死,空教腸斷太師京。希孟天姿高妙,得徽宗秘傳,經(jīng)年設(shè)色山水卷,進御,幾死,年二十多歲。只有這耳。徽宗給蔡京。京跋云:希孟親得上筆法,所以畫得這么好,天下事不在乎上之作嗎?今希孟已死,上以茲卷賜太師臣京,展讀深為悼念云。”
從清代宋羅的表述來看,他只記錄了一件事,包括他自己的注釋。這些內(nèi)容似乎與梁清標關(guān)系不大。他沒有提到與梁清標有關(guān)的信息。但從他的記錄來看,確實有一張照片,他的作者是王希孟,這張照片可以稱為一卷色彩山水。
《石渠寶集》卷32卷《宋王希孟千里江山圖卷(上等余一)》中提到:素絲本,著色畫,無款。名字見跋中。卷前緝熙殿寶一印,梁清標印,蕉林二印。卷完一印漫不可識,前隔水有蕉林書屋、蒼巖子、蕉林鑒定三印。蔡京記云后隔水三年閏四月一日,賜予。年十八歲的希孟,曾在畫學當生徒,召入禁中文書庫,數(shù)以畫獻,工作不多。知道自己的性是可以教的,然后教他,親授他的法律,而不是半歲,是為了這張圖,上嘉之,因為給了臣京,說:天下士在做。河北棠村有梁清標印和二印。押縫有安定、冶溪漁隠二印,引首有蕉林収藏一印。拖尾金溥光跋云:給自志學之歲,獲得這卷,至今只有百過百過,其功夫巧妙,心目還不能周圍,所謂一次年出一次新也。而且色彩鮮艷,布局宏遠,讓王晉卿、趙千里見之,也當短氣,在古今丹青小景中,自行千年,危星之孤月耳。有眼知音的人,必以言為不妄云。昭文館大學士雪庵溥光,大德七年冬十二月才生魄。有梁清標印和玉立氏二印。后來有蒼巖子,蕉林秘玩,觀其大略三印。卷高一尺五寸九分,廣三尺七尺二寸九分?!?/p>
從《石渠寶藏》的記載來看,毫無疑問,它所記錄的內(nèi)容確實是指梁清標安裝后的圖片,圖片上的標題、印章及其在圖片中的位置非常詳細??梢哉f,這一記錄與梁清標安裝后王希孟《千里江山圖》圖片上的內(nèi)容一致。
綜上所述,從梁清標安裝的畫卷及相關(guān)文獻來看,我們現(xiàn)在能看到的畫卷作者主要有兩種說法,一種是希孟,一種是王希孟。我們現(xiàn)在能看到的圖片可以稱為千里江山圖,也可以稱為綠色山水卷,也可以稱為設(shè)色山水卷。簡言之,它們基本上指的是一件作品,主要是因為畫中沒有作品的名稱。而且從對這些文獻的分析來看,在古代這樣的語境中,很多名字都是講究的,而不是隨做的。
以上這些內(nèi)容都是身處古代那個語境之中的,那么作為后世人、現(xiàn)代人、當下人,人們的理解與認識,也都是建立在這些資料基礎(chǔ)上的,這就意味著你可以質(zhì)疑,你可以反駁,但始終不能夠抹殺它們自身的價值與意義,因為即便我們再如何在固有的資料里面出新,我們現(xiàn)在所能看到的這幅畫卷,都是一幅有江、有山或者說有山、有水,而且是帶顏色的巨大長卷。繼古人之后,現(xiàn)代人關(guān)于王希孟《千里江山圖》作者名稱和畫名的辯論都是以古人為基礎(chǔ)的,后人提出的《千里江山圖》作者名稱和畫名基本逃不出古人的范圍。
例如,前北京故宮博物院院長楊欣在《千里江山圖》一文中質(zhì)疑宋羅的結(jié)論。他質(zhì)疑《千里江山圖》的作者是否姓王,但至少他并沒有完全否認希孟這個詞。傅在《千里江山圖中的北宋建筑》一文中討論了畫卷中的建筑,但并沒有質(zhì)疑作者名稱和作品名稱。畢業(yè)于美國斯坦福大學美術(shù)史系的曹星原在《王之希孟》中:〈千里江山圖〉《國寶之路》(以下簡稱《王之希孟》)一文質(zhì)疑了這幅畫卷的從頭到尾??磥磉@幅畫卷只是一部修復過的古代作品。不可否認的是,這部作品的作者仍然被稱為希孟或王希孟。這部作品的名稱是《千里江山圖》、《綠色山水圖》或《設(shè)色山水圖》。韋賓教授在《〈千里江山圖〉研究中的文獻問題——〈王之希孟:〈千里江山圖〉的國寶之路〉讀完這篇文章后,從文獻的角度反駁了曹興元的觀點。他認為這部作品的作者是王希孟。至于這部作品是否被稱為千里江山圖,它沒有被討論。從文章中使用的主題來看,它至少不會否認千里江山圖的名稱。余輝在《三次裝裱五次進宮》中〈千里江山圖〉本文主要采用梁清標裝裱后的作者名稱和作品名稱。中央美術(shù)學院馮海濤在《隱事-希孟》中〈千里江山圖〉本文主要遵循北京故宮博物院前院長楊欣的觀點,因此在文章標題中使用了希孟一詞等。
即使曹星原在《王之希孟》一文中論證了希孟不姓王,并提出了王之希孟的說法,他仍然沒有否認希孟這個詞,而是退一步說,即使曹星原通過查閱宋代相關(guān)史料,尋找證據(jù)證明蔡京跋是梁清標偽造的,以否認希孟這個詞的真實性,這也不能對現(xiàn)在能看到的千里江山圖本身產(chǎn)生任何影響。
換句話說,即使沒有作者的名字和畫卷的名字,這幅畫仍然是一幅畫。它不會因為人們?nèi)绾畏Q呼它而失去自己的價值和意義,畫卷所反映的畫家的主觀主動性也不會被削弱。這應該是由于畫名與作者名稱的一致性造成的,這確實不是人為改變的現(xiàn)實。